第八十四章摸頭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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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一淡然一笑：“這有什麽好道歉的？你又不知道。”
“不是，我是忽然想起，之前拿你媽媽喊你的小名開玩笑的事……哎呀，我才是‘一加一等於二’……我才是真‘二’……”伊靜安低下頭，小聲自責。
許一倒是被她給逗笑了：“都說了，你不知道。況且，我哪有那麽小氣？”
“那……你的那個心理障礙，是和媽媽去世有關嗎？”
伊靜安知道不該再問下去，可又實在克制不住。她渴望了解他，渴望知道他埋藏在心底的秘密，那個讓他痛苦的根源……
許一轉過臉，笑容裏藏著一絲疲憊：“靜安，今天大家都挺開心，就別提過去傷心的事了，好嗎？”
最後的那一聲“好嗎”，語氣中竟帶著懇求。
伊靜安的心隱隱痛了一下，趕忙說：“對不起……”
“好啦！”許一擡手揉了一下伊靜安的頭發，語氣溫柔，“別一直跟我說‘對不起’了。”
這個突如其來的“摸頭殺”，讓伊靜安整個人都酥麻了。隨著手指輕柔的摩挲，她只覺得一股電流從頭頂貫穿至全身……
窗外霓虹閃爍，許一的側臉變成一個線條優美的剪影。空氣中流淌著柔柔的薩克斯風，像一條光滑柔軟的絲帶，在伊靜安的心頭繞啊繞……
“嗯……告訴你個秘密……”許一斜睨著伊靜安，唇角浮起一絲淺笑。
“啊？”伊靜安如夢初醒，“什麽秘密？”
許一抿唇，輕笑了一下：“其實……我媽也喜歡做甜品。尤其是她做的蛋撻，特別好吃……”
“哦，怪不得你那麽喜歡吃蛋撻。”
“靜安，巧合的是……你做的那種酥皮蛋撻，竟和我媽做的味道一模一樣……”
“真的嗎？”伊靜安瞪大了眼睛，“居然還有這樣的事？我就是跟網上學的啊……也沒有什麽特殊的秘方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許一笑望著她，“那種酥皮蛋撻是最普通的。做法也很簡單。我自己也試著做過。可就是很奇怪，無論是店裏買的，還是我自己做的，都沒有我媽做的那種味道。只有你做的，我第一次吃的時候，就有種想流眼淚的感覺……”
借著車窗外的燈光，伊靜安看見許一清澈的眼眸中似有晶瑩閃動。他，該是思念自己過世的母親了吧？
“那想不想吃新出爐的，媽媽味道的蛋撻？”伊靜安挽住了許一的胳膊，眼中閃著溫暖的光。
“今晚？”
伊靜安點頭：“對，現在就去我家。我馬上做給你吃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許一望著伊靜安的目光，溫柔如水……
許一將車停在伊靜安家樓下。兩個人有說有笑地下了車。而伊靜安一擡頭，卻楞住了。
“咦？我家的燈怎麽亮著？”伊靜安指著三樓的窗子。
許一也擡頭望去：“不會是你走的時候忘記關燈了吧？”
“不可能，我出門的時候是大白天，根本就沒開燈！”伊靜安忽然一個激靈，“不會是……進小偷了吧？這年根兒底下，可正是小偷猖獗的時候。”
許一也緊張起來，想了想說：“你等等……”
接著，他繞到車後，從後備箱裏拿出了一個網球拍。
伊靜安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網球拍，用質疑的語氣問道：“這個……能當武器？”
“小偷一般膽子都不大，見回來人了，嚇唬嚇唬也就跑了……”許一邊說邊晃了晃網球拍。
“可……萬一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歹徒呢？偷盜不成，反倒把我們倆給殺了……”
許一被她給逗樂了：“你覺著那種江洋大盜會來你這個小區偷東西嗎？”
伊靜安想了想：“也對……人家都是去搶銀行的……”
就這樣，兩個人輕手輕腳地上了樓。伊靜安還趴在門上聽了聽，裏面傳出了電視劇的聲音。
“這小偷挺囂張啊，還跑到我家看電視？”伊靜安一邊低聲嘟囔著，一邊悄悄用鑰匙打開了門。
許一拿著網球拍跟了進來，四下看了看，發現客廳裏並沒有人，而電視機卻是開著的。
二人對視了一眼，又躡手躡腳朝臥室走去。
許一小心翼翼推開臥室的門，一眼便看見床簾後面有個人影在晃動，似乎正背對著他們。
伊靜安瞪大眼睛，心一下子提了起來，身子也開始微微顫抖。許一將食指放在唇間，示意伊靜安不要出聲。接著，他一手攥著網球拍，一步一步向那人影挪去。
“出來！”
許一挪到人影跟前，忽然大喊一聲，與此同時，手起拍落直擊那人的後背。
“哎呦！”只聽那人影一聲慘叫，接著便蹲在了地上。
許一舉起網球拍還要打，而伊靜安卻聽出這聲音太熟悉，連忙大喊：“等等！”
接著，伊靜安上前幾步，用力扯開了窗簾。只見一個穿著酒紅色羊毛衫，身材微胖的中年女子正蹲在地上。
“媽！怎麽是你啊？”伊靜安趕緊將顧清芬扶起來，“你什麽時候來的？怎麽還躲在窗簾後面？”
而此時的許一，已經傻了……
顧清芬推開伊靜安，指著許一大聲吼道：“你是誰啊？大晚上的跑我女兒家裏，還打人？你……你到底是幹什麽？”
“不是……阿姨……我以為進小偷了呢……您沒事吧？”許一邊說邊將“作案工具”丟在地上，就差舉手投降了。
伊靜安也趕緊解釋：“媽，我們在樓下看見家裏亮著燈，真以為進小偷了。誰知道是你來了啊？怎麽樣啊？沒傷著吧？”
說著，伊靜安扶著顧清芬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。許一則像個犯錯誤的小學生一樣，低著頭站在一邊。
顧清芬揉了揉後背，又瞪了許一一眼，接著對伊靜安說：“你說跟丁晟遠分手了，心情不好，不回家過年了。那我和你爸能放心嗎？我趕緊訂了火車票過來看看。可……可你怎麽大晚上的帶個男人回家啊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伊靜安忙扯過許一，解釋到：“媽，他……他是我一個朋友。我們剛剛一起吃飯，然後他就順道送我回家……”
“那送回家，怎麽還送上樓了啊？”顧清芬厲聲道，“你也不看看，這都幾點了？大半夜的，讓鄰居看見，算怎麽回事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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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我是忽然想起，之前拿你媽媽喊你的小名開玩笑的事……哎呀，我才是‘一加一等於二’……我才是真‘二’……”伊靜安低下頭，小聲自責。
許一倒是被她給逗笑了：“都說了，你不知道。況且，我哪有那麽小氣？”
“那……你的那個心理障礙，是和媽媽去世有關嗎？”
伊靜安知道不該再問下去，可又實在克制不住。她渴望了解他，渴望知道他埋藏在心底的秘密，那個讓他痛苦的根源……
許一轉過臉，笑容裏藏著一絲疲憊：“靜安，今天大家都挺開心，就別提過去傷心的事了，好嗎？”
最後的那一聲“好嗎”，語氣中竟帶著懇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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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啦！”許一擡手揉了一下伊靜安的頭發，語氣溫柔，“別一直跟我說‘對不起’了。”
這個突如其來的“摸頭殺”，讓伊靜安整個人都酥麻了。隨著手指輕柔的摩挲，她只覺得一股電流從頭頂貫穿至全身……
窗外霓虹閃爍，許一的側臉變成一個線條優美的剪影。空氣中流淌著柔柔的薩克斯風，像一條光滑柔軟的絲帶，在伊靜安的心頭繞啊繞……
“嗯……告訴你個秘密……”許一斜睨著伊靜安，唇角浮起一絲淺笑。
“啊？”伊靜安如夢初醒，“什麽秘密？”
許一抿唇，輕笑了一下：“其實……我媽也喜歡做甜品。尤其是她做的蛋撻，特別好吃……”
“哦，怪不得你那麽喜歡吃蛋撻。”
“靜安，巧合的是……你做的那種酥皮蛋撻，竟和我媽做的味道一模一樣……”
“真的嗎？”伊靜安瞪大了眼睛，“居然還有這樣的事？我就是跟網上學的啊……也沒有什麽特殊的秘方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許一笑望著她，“那種酥皮蛋撻是最普通的。做法也很簡單。我自己也試著做過。可就是很奇怪，無論是店裏買的，還是我自己做的，都沒有我媽做的那種味道。只有你做的，我第一次吃的時候，就有種想流眼淚的感覺……”
借著車窗外的燈光，伊靜安看見許一清澈的眼眸中似有晶瑩閃動。他，該是思念自己過世的母親了吧？
“那想不想吃新出爐的，媽媽味道的蛋撻？”伊靜安挽住了許一的胳膊，眼中閃著溫暖的光。
“今晚？”
伊靜安點頭：“對，現在就去我家。我馬上做給你吃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許一望著伊靜安的目光，溫柔如水……
許一將車停在伊靜安家樓下。兩個人有說有笑地下了車。而伊靜安一擡頭，卻楞住了。
“咦？我家的燈怎麽亮著？”伊靜安指著三樓的窗子。
許一也擡頭望去：“不會是你走的時候忘記關燈了吧？”
“不可能，我出門的時候是大白天，根本就沒開燈！”伊靜安忽然一個激靈，“不會是……進小偷了吧？這年根兒底下，可正是小偷猖獗的時候。”
許一也緊張起來，想了想說：“你等等……”
接著，他繞到車後，從後備箱裏拿出了一個網球拍。
伊靜安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網球拍，用質疑的語氣問道：“這個……能當武器？”
“小偷一般膽子都不大，見回來人了，嚇唬嚇唬也就跑了……”許一邊說邊晃了晃網球拍。
“可……萬一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歹徒呢？偷盜不成，反倒把我們倆給殺了……”
許一被她給逗樂了：“你覺著那種江洋大盜會來你這個小區偷東西嗎？”
伊靜安想了想：“也對……人家都是去搶銀行的……”
就這樣，兩個人輕手輕腳地上了樓。伊靜安還趴在門上聽了聽，裏面傳出了電視劇的聲音。
“這小偷挺囂張啊，還跑到我家看電視？”伊靜安一邊低聲嘟囔著，一邊悄悄用鑰匙打開了門。
許一拿著網球拍跟了進來，四下看了看，發現客廳裏並沒有人，而電視機卻是開著的。
二人對視了一眼，又躡手躡腳朝臥室走去。
許一小心翼翼推開臥室的門，一眼便看見床簾後面有個人影在晃動，似乎正背對著他們。
伊靜安瞪大眼睛，心一下子提了起來，身子也開始微微顫抖。許一將食指放在唇間，示意伊靜安不要出聲。接著，他一手攥著網球拍，一步一步向那人影挪去。
“出來！”
許一挪到人影跟前，忽然大喊一聲，與此同時，手起拍落直擊那人的後背。
“哎呦！”只聽那人影一聲慘叫，接著便蹲在了地上。
許一舉起網球拍還要打，而伊靜安卻聽出這聲音太熟悉，連忙大喊：“等等！”
接著，伊靜安上前幾步，用力扯開了窗簾。只見一個穿著酒紅色羊毛衫，身材微胖的中年女子正蹲在地上。
“媽！怎麽是你啊？”伊靜安趕緊將顧清芬扶起來，“你什麽時候來的？怎麽還躲在窗簾後面？”
而此時的許一，已經傻了……
顧清芬推開伊靜安，指著許一大聲吼道：“你是誰啊？大晚上的跑我女兒家裏，還打人？你……你到底是幹什麽？”
“不是……阿姨……我以為進小偷了呢……您沒事吧？”許一邊說邊將“作案工具”丟在地上，就差舉手投降了。
伊靜安也趕緊解釋：“媽，我們在樓下看見家裏亮著燈，真以為進小偷了。誰知道是你來了啊？怎麽樣啊？沒傷著吧？”
說著，伊靜安扶著顧清芬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。許一則像個犯錯誤的小學生一樣，低著頭站在一邊。
顧清芬揉了揉後背，又瞪了許一一眼，接著對伊靜安說：“你說跟丁晟遠分手了，心情不好，不回家過年了。那我和你爸能放心嗎？我趕緊訂了火車票過來看看。可……可你怎麽大晚上的帶個男人回家啊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伊靜安忙扯過許一，解釋到：“媽，他……他是我一個朋友。我們剛剛一起吃飯，然後他就順道送我回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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